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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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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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宴並沒有想在拉薩過多停留，她的行李箱中裝了一本旅游雜志。裏面折了很多頁，那都是她想去的地方。她拖著玖蘭樞去看布達拉宮，在夜色下去拉薩河邊散步，品嘗瑪吉阿米的美食，在納木錯看彩色的經幡隨風舞動。
少女活力滿滿，有時候玖蘭樞看著少女的側臉，會有一種她其實正在燃燒的錯覺。火光熊熊烈焰升騰，光與熱幾乎可以灼傷人的眼和手。可火焰終有一天會熄滅，黯淡在逐漸亮起的天光中。所剩下的只是枯木和灰燼。
來到拉薩的第四天晚上，舒宴洗漱後跑去敲玖蘭樞的房門，玖蘭樞並沒有安睡，他看著少女把房門推開一條縫隙，隨即靈巧的側身鉆進來。她穿著長袖睡裙，長及小腿，只露出腳踝。
拉薩的冬天很冷，看到舒宴，玖蘭樞下意識將窗戶關緊，有些不悅，他並不會說什麽指責的話。只是清清淡淡的擡眸，似笑非笑的看過來：“看來阿宴很期待我的照顧呢。”
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少女，顯然是發現了她對自己親近行為的躲避，明顯一語雙關。
舒宴看著玖蘭樞向她走來，吐吐舌頭扮個鬼臉，隨即靈敏的跳到臥床上，扯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球：“愛啰嗦的哥哥，這樣可以了吧？總是皺眉是會加速衰老的，這樣可不行啊。”
她伸出食指搖晃幾下，眼瞳亮晶晶的：“將來我和哥哥走在一起，別人都以為我是和爸爸出游可怎麽辦呢。”
這個比喻實在有些誇張，玖蘭樞身為始祖，如果真的按照年紀來算，舒宴比他小了很多倍。玖蘭樞看著少女裹的和蠶寶寶相似，蜷成一團，笑意盈盈的模樣，忍不住心中微動。
舒宴笑點很低，被自己無意中的吐槽戳中笑點，頓時樂不可支。玖蘭樞坐在床邊伸出手去捏少女的面頰，舒宴整個人都縮在被子中，還故意拖長聲音：“爸爸你好~”
玖蘭樞聽得哭笑不得，他素來穩重，那並非偽裝，而是在無盡歲月中形成的特有的氣質。可眼下仿佛心中某些東西無聲消散，仿佛久遠的記憶中，稚嫩的血族始祖也曾笑容燦爛。
那麽多華美璀璨的珍寶奉到他眼前，他只是矜持有禮的點頭，卻為了一只寵物折耳貓叼到他手中的小魚幹而彎起唇角。
舒宴某種意義上如同那只折耳貓，她的世界很小，最重要的東西屈指可數。可折耳貓雖然蠢蠢的，卻願意把最珍惜的小魚幹分給主人一半。舒宴也願意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分享給玖蘭樞。
她是那麽執著的溫暖著眼前的少年，盡管她所做的一切都普通而且無意。玖蘭樞忽然就彎唇笑開，他笑聲低低，可任誰都能聽到其中滿滿的愉悅之情。舒宴聽到笑聲，小心翼翼掀開被子一角探頭看來，正巧對上少年的眼瞳。
玖蘭樞右手握拳壓在唇邊，低咳一聲，笑意怎麽也無法掩飾：“所以，身為父親的我，是不是也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？”
他撲過來，去揉少女的頭發。舒宴低低驚叫，隨手抓過枕頭丟過去。兩個人鬧成一團，舒宴暫時拋下那些刻意營造的疏離，而玖蘭樞也選擇性忘記不久之後他將徹底離開的事實。
——
舒宴拿著梳子梳頭發，玖蘭樞則坐在床邊翻看舒宴帶來的雜志。舒宴在目錄上用黑筆做了記號，少年的手指停在某一頁，那是位於瑞士東南部的一座小鎮，冬天時會下很厚的雪，屋頂都被鋪滿。像是童話世界。
舒宴在目錄上畫過幾次，可最終還是刪除掉了。此刻看到玖蘭樞的手指停留在那張縮略圖上，猶豫片刻：“哥哥我不是打擊你，這個地方看起來的確很不錯。可是……這裏主要講德語啊。我們不和旅游團一起去，根本沒辦法溝通交流。”
這也是她忍痛劃掉的理由。舒宴會的唯一一種外語是英語，還學的亂七八糟，能及格都萬幸。如果去韓國，憑借舒宴看了諸多韓劇的經驗，或許還能會說一句你好。德語根本沒接觸過。
“不、不過，如果哥哥你想去的話，我們或許可以去買個翻譯機。”舒宴對上玖蘭樞的目光，急忙開口補救。可玖蘭樞擡手摸了摸舒宴的頭發，唇畔笑意淺淺：“阿宴不需要為這種小事擔心，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足夠了。剩下的事情交由我來處理。”
玖蘭樞說的是實話，血族都是被撒旦眷顧的寵兒，作為墮落入黑暗的獎勵，他們被賦予了美貌和才華。無論是藍堂英架院曉或者早園瑠佳，離開黑主學園都會成為優秀的令人矚目的天才。玖蘭樞在漫長的時間中把學習知識當成消遣的方式，所以舒宴所擔心的問題，並不能讓玖蘭樞過多在意。
“是、是嘛。”舒宴明顯不相信的點點頭：“好啊，那我去預定機票。”
——
舒宴和舒華是有護照的，最開始季然為他們辦理，是覺得兄妹兩人也許會去法國。可最終季然在法國重新組建了家庭，護照也並沒有用上。這次舒宴也帶上放在行李箱中，兩個人從拉薩回返，買了出國的機票。
舒宴是第一次出國，瑞士同Z國有著七個小時的時差，歷經了十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，飛機降落時舒宴把頭靠在玖蘭樞肩頭安睡，她還沒有醒來。玖蘭樞有血族能力支撐，毫無倦意。他保持著坐姿，能讓舒宴睡的更加舒適一些。他輕輕側過頭來，叫著少女的名字：“阿宴，醒一醒，我們要下飛機了。”
不知什麽時候，他也開始習慣用“我們”這個詞匯。舒宴不滿的嘟囔兩句，玖蘭樞想了想，把手背貼到少女的額頭上。
他的體溫並不高，甚至有些過低了。哪怕是使用人類的身體，也隨著血族能力逐漸侵蝕，逐漸顯露出血族的特征。舒宴感到額頭涼意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，口齒不清的小小抱怨一句：“哥哥你幹什麽啊，我昨天做作業做到那麽晚，讓我多睡一……一會？”
她忽然感覺不對，擡眸對上少年黝黑的眼瞳，怔了怔：“咦，我們這是在……飛機上啊。”
玖蘭樞把手從舒宴額頭上放下，順便捏捏少女的面頰：“現在是寒假，或許阿宴可以忘掉那些作業。”
“餵餵快松手啊哥哥。”舒宴呲牙咧嘴，伸出手把玖蘭樞的手從自己臉上扒拉下去，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，重新把頭發紮起來。玖蘭樞取出行李箱，兩個人一起下了飛機。
——
瑞士這個地方，夏天氣候宜人，並不十分炎熱，可冬天卻很冷。舒宴和玖蘭樞選擇旅行的時間其實並不好，最好的旅游季節在六到九月份。但對於達沃斯小鎮而言，勿論冬夏，都有著別樣美好的景色。
舒宴並沒有急著去往達沃斯小鎮，她興致勃勃的拉著少年跑去買了車票。坐上了從聖莫裏茲開往策馬特的冰河列車。這輛列車通體被漆成紅色，時速只有35公裏，所以跑完全程需要長達7.5小時，但會穿過阿爾卑斯山，於是就可以把整座山的美景都收於眼底。
紅色的列車在冰雪中穿梭，四周都是潔白無暇的，只有鐵軌向前蜿蜒，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。舒宴拉著玖蘭樞坐在靠近車窗的地方，今天是周一，來觀賞游玩的並沒有多少人。車廂內顯得空空蕩蕩，可陽光照進來，在地上投下溫暖的金色，令人忍不住會心而笑。
舒宴剛開始趴在窗邊看著景色，可很長的一段路上都是冰川雪峰冰川雪峰，最終舒宴捂著眼睛轉過頭來，呲牙咧嘴：“為什麽沒有人告訴我，雪地上的陽光會這麽刺目？”
玖蘭樞正在查看相機中的照片，聞聽此話擡起頭來，微涼的手指輕輕觸碰少女的眼眸，用了一些血族能力：“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。”
舒宴聽話的照做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好了很多。她把註意力從窗外移開，胳膊搭在玖蘭樞肩頭上，和少年一起欣賞照片。
玖蘭樞的拍攝水平很高，盡管血族始祖很少接觸電子產品，可他找的角度很好。舒宴一邊看一邊讚嘆，忽然感覺有人把手搭在她膝蓋上踮起腳湊過來。
舒宴看鬼片看的有點多，腦補過度。根本不敢低頭，只好僵硬著身子摟住玖蘭樞的胳膊：“哥、哥哥？我、我怎麽感覺有人抓……”
玖蘭樞聞言低頭看去，果然是有人。穿著襯衫背帶褲的小男孩正踮著腳仰起頭來，他有著柔軟的黑色頭發，大概是有著外國血統，五官更加立體。笑起來有一點點靦腆。
“哥哥好。”他說的是純正的中文，似乎見到生人有些羞澀，小男孩把手背到身後討好的笑。隨即眼睛亮晶晶的看過來，舒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偏著頭想了想，對小男孩發出邀請：“要一起看嗎？”
原本兩個人的位置現在擠了三個人。小男孩坐在玖蘭樞和舒宴中間，三個人一起翻看著相片。小男孩隨意的晃著腿，舒宴則拆開零食包裝袋，偶爾會遞給玖蘭樞一顆酸梅。
小男孩叫做沈聚，是個有些拗口的名字。這次是被母親帶著出來旅游，沈聚的母親是個溫柔的女子，長發垂腰，笑起來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婉。這樣組合的後果是，原本兩個人的冰河列車旅行變成了四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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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……我發現我的讀者萌萌噠~
表示穿成人類可以被樞大人咬一咬啊~結局的時候咬一口變成吸血鬼就可以在一起一輩子啦。
順便虐的問題，別擔心。文案已經寫過了，這是一篇□□，□□的世界……唯一的虐點只會在床|上體現。嗯哼，你們懂得~~
以上。
等，等等！！我忘記推文了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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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友緋色果的文文，RM金鐘國BG同人，目前全文存稿中，當然啦，偷偷給你們劇透一下，她存稿的字數其實挺多噠。嗯哼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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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感覺不對，擡眸對上少年黝黑的眼瞳，怔了怔：“咦，我們這是在……飛機上啊。”
玖蘭樞把手從舒宴額頭上放下，順便捏捏少女的面頰：“現在是寒假，或許阿宴可以忘掉那些作業。”
“餵餵快松手啊哥哥。”舒宴呲牙咧嘴，伸出手把玖蘭樞的手從自己臉上扒拉下去，她揉揉眼睛坐直身子，重新把頭發紮起來。玖蘭樞取出行李箱，兩個人一起下了飛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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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士這個地方，夏天氣候宜人，並不十分炎熱，可冬天卻很冷。舒宴和玖蘭樞選擇旅行的時間其實並不好，最好的旅游季節在六到九月份。但對於達沃斯小鎮而言，勿論冬夏，都有著別樣美好的景色。
舒宴並沒有急著去往達沃斯小鎮，她興致勃勃的拉著少年跑去買了車票。坐上了從聖莫裏茲開往策馬特的冰河列車。這輛列車通體被漆成紅色，時速只有35公裏，所以跑完全程需要長達7.5小時，但會穿過阿爾卑斯山，於是就可以把整座山的美景都收於眼底。
紅色的列車在冰雪中穿梭，四周都是潔白無暇的，只有鐵軌向前蜿蜒，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。舒宴拉著玖蘭樞坐在靠近車窗的地方，今天是周一，來觀賞游玩的並沒有多少人。車廂內顯得空空蕩蕩，可陽光照進來，在地上投下溫暖的金色，令人忍不住會心而笑。
舒宴剛開始趴在窗邊看著景色，可很長的一段路上都是冰川雪峰冰川雪峰，最終舒宴捂著眼睛轉過頭來，呲牙咧嘴：“為什麽沒有人告訴我，雪地上的陽光會這麽刺目？”
玖蘭樞正在查看相機中的照片，聞聽此話擡起頭來，微涼的手指輕輕觸碰少女的眼眸，用了一些血族能力：“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。”
舒宴聽話的照做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好了很多。她把註意力從窗外移開，胳膊搭在玖蘭樞肩頭上，和少年一起欣賞照片。
玖蘭樞的拍攝水平很高，盡管血族始祖很少接觸電子產品，可他找的角度很好。舒宴一邊看一邊讚嘆，忽然感覺有人把手搭在她膝蓋上踮起腳湊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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玖蘭樞聞言低頭看去，果然是有人。穿著襯衫背帶褲的小男孩正踮著腳仰起頭來，他有著柔軟的黑色頭發，大概是有著外國血統，五官更加立體。笑起來有一點點靦腆。
“哥哥好。”他說的是純正的中文，似乎見到生人有些羞澀，小男孩把手背到身後討好的笑。隨即眼睛亮晶晶的看過來，舒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偏著頭想了想，對小男孩發出邀請：“要一起看嗎？”
原本兩個人的位置現在擠了三個人。小男孩坐在玖蘭樞和舒宴中間，三個人一起翻看著相片。小男孩隨意的晃著腿，舒宴則拆開零食包裝袋，偶爾會遞給玖蘭樞一顆酸梅。
小男孩叫做沈聚，是個有些拗口的名字。這次是被母親帶著出來旅游，沈聚的母親是個溫柔的女子，長發垂腰，笑起來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婉。這樣組合的後果是，原本兩個人的冰河列車旅行變成了四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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